国内较大的养蛇基地: 丁利,42岁,中国科学院成都生物研究所博士,专攻爬行科尤其是蛇类。一旁帮忙的赵润龙是丁利的徒弟。9月20日下午,师徒俩在省城肥东县的养蛇基地里,向记者描述了一台给毒蛇“拔牙”的手术。在他们眼中,蛇不可怕,而是低调,那种骨子里带着高傲的低调。
只需一刻钟
眼镜蛇在塑料袋上缓缓爬行,丁利用钳子夹住七寸,蛇猛然抬起头吐出芯子。站在一旁的赵润龙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呼吸机,套在蛇头上拧松了开关。不到五分钟,一条凶性十足的眼镜蛇就蔫了,躺在桌上一动不动。
给蛇手术,准备也得齐全
记者很奇怪,为啥套上氧气机,毒蛇就蔫了。赵润龙说,那是因为呼吸机的氧气里灌着麻醉药。“给蛇做手术,和给人做一样,什么都得准备周全。”方桌上的设备也证实了丁利的话,呼吸机、镊子、止血剂、泛着光的尖刀……而手术的过程却并不复杂,像丁利这样的老手,只要十五分钟。
给眼镜蛇“拔牙”,是一种民间说法。其实并不是真的拔除“毒牙”,而是把蛇的毒腺取出来。“只拔牙,不到一个月就又长出来了,没用。只有把毒腺去掉,才能让它彻底丧失毒性。”自从专攻蛇类以来,丁利已经多次给毒蛇做过“拔牙”手术。
手术很简单,只要一刻钟
原本“拔牙”手术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,可因为当天用来演示的眼镜蛇是一条成年蛇。丁利表示这种手术对成年蛇以后的成长不好,不能做。记者从他和赵润龙的描述中,知晓了手术的整个过程:
用专用的铁钩把眼镜蛇放在方桌上,呼吸了有麻醉剂的氧气,蛇就一动不动了。
一切就绪,丁利左手按住蛇的头部,右手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,在蛇的后脑盖处轻轻地划了一刀,有了细微的一条小口。放下尖刀,赵润龙递过一把镊子。丁利用镊子夹住刀口处的蛇皮,轻轻地往外撕,口子越来越大,微红的蛇肉也露出来,接着蛇血流了出来……
方桌上放着干净的毛巾,丁利拿上一块轻轻地把蛇血擦掉。接着,丁利再用镊子深入刀口处,轻轻的一夹,一颗绿豆大小的毒腺就被取了出来。毒腺软软的,呈肉白色,外面还带着零星血迹。
丁利把毒腺丢在一旁,用镊子慢慢地整理好蛇伤口处的皮肉。约十五分钟,“拔牙”的手术就结束了。
给毒蛇“拔牙”成“时尚”
丁利说,在合肥给毒蛇“拔牙”的手术并不多,而在江浙以及广州云南,这种手术已经很平常了。
“主要是一些宠物爱好者,喜欢养毒蛇,又怕它伤人,于是干脆把毒腺去掉。”另外,马戏团用来表演的毒蛇一般也都做过“拔牙”手术。
并不是多大的蛇都适合做“拔牙”手术。“像舟山眼镜蛇,一般三个月到六个月大的比较好。”这个年龄段的蛇正处于迅速生长时期,恢复得很快,伤口都不用缝针。
丁利说,蛇的毒腺不仅有毒素,还可以溶解肌肉里的细胞。所以人被一些毒蛇咬后,毒素会很快分散到全身各个血管。
“从长远来说,做这种手术对蛇并没有好处,但是影响也不是很大。”在成都做实验时,丁利曾给一条三个月大的舟山眼镜蛇“拔牙”。后来它还是活了十三年,而一般这种蛇的寿命也就十五年左右。
但是,对于已经长大的成年蛇,“拔牙”手术的伤害就大得多。“伤口很大,恢复起来也比较难。”